“法律服务产品化”的具体落地，我是这么做的
这是 增长律公众号 的第 322 篇原创文章
文字整理：白粥、老斑鸠 编辑：老斑鸠
增长律的各位朋友们：
今天是我们增长律新书策划会的第三场直播，其实也是第三个产品专场的直播，并且这也是我们邀请到的第三位嘉宾。我们想要来聊一聊法律服务产品化到底是怎么回事，来让我们对此得理解更深刻，帮助我们更好地来打磨这本书。这本书的背景是增长，我们在过去的一年写了将近 60 万字，也很有幸与清华大学出版社合作，准备出版一本书。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负责的板块是产品化，由于个人的才疏学浅，所以向经验丰富的律师朋友们来请教。
今天我们邀请到的是陈沛文律师，而我之前也简单地与陈律师讨论过我们今天的话题，听他的描述，其实十分擅长于网络犯罪、计算机犯罪、数据犯罪，还有数据合规治理，以及最近火热的涉及区块链，以及数字货币形式风险合规管理。
我们今天聊的话题其实主要是围绕这一部分，然后我们可以欢迎一下陈律师，在今天公众号的文章里，我们也预告过会聊两个部分的内容，一个是产品的内容，一个是产品化的内容，然后还有一些部分，可能是我们在聊天过程当中激发出来的。所以这一次我和陈律师是准备了非常多的内容而来，希望可以有一个非常好的分享给到大家。
我先来简单了解一下，目前我们陈律师已经在做，包括已经做好的法律服务产品有哪些？嗯，大概有几个？
——视频号连线采访人：九月（增长律团队），直播开场白
内容来源：2023年01月13日，新书策划会
载体：增长律直播间（视频号）
主题：法律服务产品化的落地
连线：九月 × 陈沛文律师
以下主要内容
为陈沛文律师直播分享文字实录：
做成谈不上，但是目前而言，我们的团队一直秉持着产品化的思路。在我们看来，产品化需要达到一个核心目标，那就是能够反复售卖，实现一鱼多吃的效果。
因此，我们目前已经成型的法律服务辩护类产品分为三个大类，即外界常提到的“网络犯罪辩护三板斧”，当然还有其他类型的产品。除此之外，我们还针对特定垂直领域设计了民事非诉讼和合规业务的产品。
分享嘉宾：陈沛文律师
上海靖予霖律师事务所
网络犯罪研究与辩护部主任
好的，今天我们要聊的内容分为两个部分，与上次讨论的合规相关，上次神阙所的刑事合规中心主任重点分享了一下自己的观察，今天我们再来探讨一下。
首先，我们先来说说网络犯罪三板斧，这三个产品是在什么背景下诞生的呢？我们是如何突然接触到这一业务，并将其打造成为一个产品的呢？
让我们来了解一下这个产品的背景。
——九月
其实这个背景很简单，就是时代的潮流。三板斧是指三种类型的案件，我们为其提供一套全面的辩护策略，也就是我经常在外面演讲的爬虫、解码和VPN三大类案件。当然，相对来说我们也设计了其他产品，但这三个领域比较成熟。
那么，为什么我们当时选择了这三个领域呢？实际上，如你所介绍的，我主营网络犯罪辩护，而这是一个新兴领域，值得深入探讨。同时，当时我们注意到市场上针对这三类行业的打击行为越来越集中，这种强度和广度在历史上都是空前的，自然而然需要有相应的产品来满足市场需求，所以，我们当然要做这些产品。
我想问一下，这些虽然都是网络犯罪的案件，但是每一位不同的客户，针对其痛点，所要解决的东西和领域还是不一样的，对吧？
那我们可以简单的给大家做一个描述吗？针对谁，解决他们的什么问题？
——九月
是的，从刑事辩护的角度来看，所有客户的诉求都是相同的，就是希望获得一个无罪或轻判的结果。但是按照这三种类型进行划分，是因为每个类型的客户都有其独特的特点，比如，做爬虫业务的客户，他们更多的是使用技术来获取数据；而像接码平台这样的客户，则在互联网账号注册产业链中扮演着核心环节的角色，这与当今“流量为王”的时代密切相关。
至于我们所提到的VPN，它也被称为“梯子”，是随着数据跨境管控的增加而产生市场需求的行业。实际上，它的本质是来源于该行业自身行为的特点，而不是客户的需求。
▲ 连线陈沛文律师预告海报，扫码可查看直播回放完整版
针对这个产品本身，因为我对这个行业不太了解，虽然我也做了功课，并且本身我也会利用爬虫技术，我一直都认为它只是一个技术。
所以我就想知道在这三类案件的客户中，他们主要是以单位为主还是以个人为主？
——九月
目前这三类客户，实际上第一种类爬虫业务，主要是以单位为主，剩下的做解码平台和VPN业务，以个人或者以假单位为主。
对于这三种具体的业务，像你刚刚说到的，是因为出现了集中性对这三类业务的打击，我想问一下目前的市场需求情况，就是你觉得目前的犯罪风险，包括其用户数，就是那些没有被发现的，像我这样子的。
也包括，即使没有被发现，他们也需要进行合规治理的，这“三板斧”业务目前的市场情况是怎么样的？其需求与规模你评估大概会有多少？以及像陈律师你这样在做这种服务的供给方，能不能匹配这样的需求？
——九月
实际上，对于这类案件，如果你单纯从刑事辩护的角度来看，它的需求是一直存在的。因为其中的核心问题在于这三个行业不可能被完全清退或打击掉。只要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或我们的万维网还存在，甚至是未来的 Web 3，就必然涉及到数据。在获取数据并进行批量分析方面，也就是所谓的大数据，就需要爬虫这个必不可少的渠道。而这个行业中最典型的爬虫就是百度。
百度搜索引擎本身就是最典型的爬虫技术运用之一，当然它也可以在更多领域运用。只要有数据获取的需求，就无法离开爬虫技术。账号注册的产业，解码平台也是如此。虽然人们可能不再使用这样的平台方式，但未来肯定还会有更多变种。这个行业的核心问题在于，我们需要流量，而很多流量都是通过刷出来的。
因此，我们也可以看到一些知名艺术家背后拥有庞大的流量经纪团队。很多这些流量经纪团队背后都是科技与狠活。
至于第三个梯子业务，那就更简单了。只要这种需求一直存在于社会背景中，它就会自然而然地存在。当然，如果这种社会背景不再存在，也就没有它的经济基础，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这个你应该也懂的，哈哈。
但是可能随着基础建设的发展，以及信息化的发展，它只能是往前，不可能再倒退回来，比如说我们不要网络了，对吧？
包括在之后的元宇宙，所以它的市场其实是在那里的。
那我想了解到的是，就比如说陈律师，你大概一年做这样子的案子能有多少个？然后有很多人都需要做这样的业务，还是说他现在整个这种罪名里，或者做的案件类型里，它还是属于比较少量级的一个罪名？
——九月
它所涉及的案件数量肯定没有我们通常见到的其他犯罪行为和相应的刑事罪名的数量多。但基本上，如果以我在这个领域的经验为准，例如爬虫类的案件，已经处理了七八个，解码平台的话也处理了五六个，VPN业务方面，目前正在处理十一个案件，其中有九个案件已经得到了无罪的结果。
然而，这些不重要。今天我们讨论的主题是产品化，我们不需要过多地谈论这些业务的细节，这样的内容并不具有很大的意义。应该提供一些行业的思考，希望为今天的听众做出一些贡献。这些业务的产品化核心在于，无论如何，市场基数一定存在。但是相对于其他类型的案件，它永远只是一个小众市场。在这个小众领域中，你才有可能实现垂直和细分，只有在垂直细分的基础上，我们才能提出自己的产品化方向。
这三种类型的案件，是我根据客户受众群体和他们的行为模式进行的细分。
从本质上讲，我所提供的法律服务是什么？它其实是刑事辩护的服务。这些服务包括会见、沟通、阅卷、制证、开庭等刑事辩护技能的十余项全流程，我们有一本书详细介绍了这些基本技能。
但是，在这些基本技能的基础上，我提供的是辩护服务，而只有在辩护服务的基础上，你才能进一步实现产品化和垂直化，这才是有价值的。
我现在想问的是关于团队构成的问题，具体来说，除了我们的专业能力和对业务的熟悉程度之外，还需要哪些能力呢？
比如说项目管理是由谁来负责？产品方案的结构化和梳理是由谁来做的？可视化方面是谁在负责？最终将产品变成手册并归档为流程或表格等工作由谁来完成？
我之前就想问团队构成的问题，当你谈到产品方向后，我想更加清楚地了解这些。那么，谁将主导和分工这些事情呢？需要哪些团队能力来完成产品化呢？
——九月
其实刚才你讲到团队的构成，我们的团队比较小，目前只有我和我团队的律师，再加上一些实习生，总共大约有5个人。不过，周围还有一些所谓的外包团队，也是我们的协作团队，他们帮我们完成产品化的流程。我们之所以称他们为外包，是因为我们付不起他们那么高的工资，哈哈哈。
主要负责产品化的思路形成很简单，你需要先在设计产品的过程中了解你的产品的受众对象和需求。对于刑事辩护的这个业务而言，我们的受众通常不仅仅是我们的客户，不仅仅是单纯地服务好当事人，这也不是刑事辩护业务进行产品化的核心方向。实际上，我们的产品是由客户购买的，然后用来交给公安、检察院、法院这三家部门来使用。
客户并不关心你的辩护意见写得多好，也不关心你的研究基础有多深入，他们关心的是最后的结果。在这个结果的输出过程中，我们需要考虑与其他业务不同，另外三种业务的匹配，就是我们的受众，也是我们产品的实际使用者。当然，在这个产品中，考虑客户的情绪也是非常重要的环节。
接着，在这个基础上，你需要考虑产品设计的思路。对于辩护业务而言，基于案件类型的产品化，是我目前能够找到的唯一可行的路。当然，我们也试过其他的路径，但可能我还没有找到更适合的。基于案件类型来进行产品化设计，而不同类型的案件代表了不同的当事人群体，这些当事人群体有着不同的背景和特点，是有具体画像的。
这些行业都有其特殊的从业背景和客户群体。例如，如果你从事VPN行业，你能够接触到的客户群体基本上都是留学生、设计师和程序员等，这些客户的需求也基本上都是相对固定的。相比之下，从事解码行业的人，主要以刷量为主，虽然也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坏分子混杂其中，但这并非主流。我们都知道，社会上还是好人比坏人多。
同时，从事数据服务的人也属于这一类。每一个案件的当事人，无论其从业背景、社会经历，还是周围亲属的背景，以及其行为模式，都是高度一致的。因此，在这个基础上，你可以根据他们的画像背景制定一套接待、沟通和会面方案，增强他们的信任感。一般来说，我们可以将这些方案称为话术或策略技巧，这是一种可行的方法。
第二点，就是在这的案件类型化中，存在一个问题：类型化的案件中，需要判断你是否可以穷尽所有的可能性。
因此，我认为刑事辩护业务如果单纯以罪名为切入点，比如我做诈骗罪辩护产品，开设赌场罪辩护产品或者盗窃罪辩护产品，这些罪行的行为模式各不相同，林林总总。而当你在设计产品时，你无法考虑到所有可能性，你的产品一定存在瑕疵。
在这种背景下，我们需要将同一类的案件类型化。其实大家在日常交流中，我们会对刑事案件进行分类，比如招转培、杀猪盘、P2P等等。在我所从事的这三个领域中，也同样存在这种类型化。
类型化的案件，例如包括我们常说的套路贷案件，此类案件可以定诈骗和定敲诈勒索。实际上，它是一种特定类型的行为，基于这种类型的行为，你就可以穷尽市场上或社会生活中对于特定类型的案件的处理结果、处理方式、处理思维，以及背后依据的法律法规、政策变化和历史严格等方面，从而达到全面性的目标。全面性是实现这一目标的第二步。第一是针对性，第二是全面性，来帮你总结一下，哈哈。
第三个，步骤的有效性。
在产品化设计中，有效性实际上就是我们要掌握这些基础知识，以便能够在辩护工作中使用它们。在考虑辩护工作的有效性时，前提是要在全面性的基础上，能够总结出一个司法工作人员在处理案件时，大概采用了哪一种思路。
当你看到他的起诉书、起诉意见书或者与他沟通时，你就能够第一时间反应出来。然后，你可以从你的武器库中找到一个针对性的方案，用于克制他的方案。当他换了一个思路时，你又能瞬间地get到，他可能换了一个兵器，然后你可以在此基础上找到一种克制他的兵器，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有效性。
有效性的前提是，你能够及时地调整你用于辩护的武器，这是我认为做这类案件产品化的三个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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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三晚，我们会在视频号和董再国律师连线聊聊，他执业多年，从事行政诉讼业务的那些事儿，以及近年来自己的一些观察与感悟。
这对上周连线的北京房产行业律师主题，也算是某种微妙的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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